【露中】随打
●虽然都是一些很碎片的东西，但都是普设orz
●应该大概或许碎片之间没有关系，但狗血情节一脉相承
●很难说这好吃，没有逻辑，所以记得丢掉脑子
OOC请注意
①
最近王耀的身体越发消瘦。
现在他们在享用饭后甜点，但伊万品尝不出什么味道，更给不出评价。
他一向没有美食家的天分，而这份工作往常由王耀承担。
不过如今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做这种事了。
王耀就坐在座位上，坐在他身边，伊万甚至能够清楚地看见他身体的起伏。
可王耀的任何活动都太过缓慢了。
与之相对的是他的轮廓——过于尖锐的，一点也不流畅的线条组成了他。
伊万感觉一切都在变得越来越陌生，这一切从何时开始？又会在何时结束？
伊万甚至希望自己变成挂在墙上的时钟，一个不会思考也不用思考的机械。
但王耀怎么办？他不可能丢下他。
纠结开始缠绕他，于是他的视线在时钟和人之间反复。
也许他看得太过认真，也太久了。
所以花了不少时间伊万才听到王耀在叫他。
用很轻的，微弱的声音，似乎在空气中飘荡了许久才完完全全传进他的耳朵里。
他说，万尼亚，天太冷了。
伊万反应过来后急急忙忙拿了毯子裹住他，又把他放在沙发上。
事实上，现在的气温还不需要用被子。
餐盘还在桌上，煮沸的水也在炉灶上缓慢地失温。
但此刻无人关注。伊万也逐渐觉得冷，伸手抱着王耀。
触感只有柔软，这是没办法的，他拿了太多毯子了…甚至把王耀团成了个球形。
想着，他反而又把自己逗笑。
如果是过去，王耀一定不会同意。还没裹上就伸手嚷嚷叫着。
现在的王耀只能苍白着脸，安静地看着，几乎下一秒就要睡过去。
伊万看着那张没有血色的脸，几乎要被划伤。
他想要退后，又想要接近。可最后他从中清醒，发现一切不过是梦。
家里的灯光太过刺眼，伊万连照片都看不清楚。
但他还是坐在沙发上，没有上前，也没有转身。只是呆呆地坐着，看着黑白照上不反光的部分。
他想起自己还没有问王耀，问他离开后自己又该怎么办。
②
王耀和伊万吵架了。
他们之间常有矛盾，但争吵不休的时候很少。
这次两个人都涨红了脸，几乎要动手。
但鬼知道为什么这么气氛紧绷的时候王耀还能扯到过去看过的故事。
其他任何都不重要——他也只记住了最后主人公说的「我没想过我们会这样」。
巧了，我也没想过。
他几乎要笑出来，但又被痛苦和悲伤填满心房。
于是笑和泪混在一起。他不用想也知道现在自己狼狈得很。
可现在谁都不可能先停下。
顺理成章地，伊万转身离开了——是不愿意待下去，还是不愿意和他待下去？
明明外面还在下着雪。
无所谓了，王耀的心理防线被摧毁了大半。他已经不想去想了，莫名其妙的耳鸣和呕吐欲望让他只觉得天旋地转。
恍惚着他又记起来，自己忘了关煤气灶。而现在他已经动不了了。
他最后的念头还是庆幸，庆幸伊万没有和自己待在一起，否则他们都得栽了——好在他可以活下去。
冲动下作出决定总不会是什么好事…
伊万现在还在动着，但也只是现在。
也许下一秒，也许还要再一会儿，可他总会倒下去。
就像现在他已经感觉不到四肢，却依旧能往前走。
他的身后会是一条孤单又刺眼的痕迹吗？
伊万不确定，又从不回头。
王耀总会说他不听劝。
好吧，也许王耀有些话是对的。
但他也没来找我，不是吗？伊万头脑混乱却又想东想西。
身上的厚棉衣早就湿透了，让他感觉冷，但一会又不冷了。
反而暖了起来。
与此同时他也发现，自己早就停下来了。
此时他能够冷静下来，悲哀又笃定想自己死定了。
他没听见王耀叫他，也没看见任何其他的痕迹。
此刻他高兴王耀没有跟出来，否则比他还不耐寒的王耀又该怎么办，他已经没力气抱他了。
还好王耀留在了屋子里，他可以活下去。
③
人们讨论到王耀或者伊万时，总是难以把他们分开。
无可避免的在某些情节要提到另一个人。
听众总会好奇刻意省去的部分，演讲者也会在讲述过程中意识到没有对方，故事就不完善。
于是最终只能低头认输，把对方重新回故事里。
王耀也曾伪装一番后偷偷听着别人讲自己和伊万的故事，对于这种情况也熟悉了。
在第不知道多少次听人说「好吧，我们先回头」时，王耀低头笑了。
他不常笑，这也没什么好笑的。至少别人是这么看。
所以在别人投来异样的目光前，王耀总会拿起杯子假装无事发生。
结束后他结了钱慢慢走回家，又脑袋放空地瘫在沙发上。
结果是又想起事件，这次他没忍着，很大声，很放肆。
笑到喉咙都哑了也没有人来敲门，可能被吓到了。
他随便在心里说声对不起，眼泪又先一步出现。
王耀觉得自己多半有点不正常。
都得怪伊万——谁让他过早进入他的心，给他那么重的回忆，又那么快的离开，让他变成这个样子。
弄得他总会想到伊万，接着又会想到伊万走之前叮嘱他，叫他活下去。
没了你又能怎么活呢？王耀只觉得他是故意的。
每天都得骂他，却还是半死不活地过着。
都怪伊万，没有他，我怎么会这样呢。
嗯，都怪他。
王耀胡乱往嘴里塞饭，又骂起他。
——END——
🌿真的好烂
甚至不敢回头看
复健好痛苦_(:з」∠)_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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